散文:处暑,时序已新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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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秋季
2024-8-20
我们自始至终要面对
和需要面对的
是自己内在的俱足
它是勇敢、坚定、温暖、正直。
处暑,时序已新秋
文/香袭书卷
秋天的齿轮开始转动,一节一拍都是按着时节在动。赶最早的一班车,车流较少,出租车司机把车速提高了一些。不知道是年岁的递增,还是今年的秋天来得要早一点,也许只是内心对工作的热爱如烈焰般被早早点燃,脚步声里的秋声已清晰可闻。
这样的路一走就是许多年,窗外的河流、稻田、村庄也一直都在。眼前赶车的人,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行包,有人手提着,有人肩背着。唯一空着手的是几个无忧无虑的孩童。背包里各有各的内容,它们是我们不能放下的那部分。
早班车上,车厢里人非常少,除了播音员的声音,再就是铁轨上齿轮与它摩擦发出的声响。包里带着最简易的行装,多一点东西都不想装,若不是女性生活习惯须带的日用品,我想应该换个更小的包。书包、行李箱、背包、提包,这些不同的箱包,在不同年岁,盛装着不同的生活。真羡慕身边走过的,那个空着双手的孩童。
夏绿并未褪去,秋天的潜入是安静的,它是一种向内收敛的状态。自古把秋天比喻成人到中年,可能是人到中年后,更能理解自己内在的需求。情感、生活、工作,一点点从喧嚣中脱身,有时更喜欢一段一个人的行程。
因为安静,因为可以完整的把自己归还给自己。道一声秋安,脚步已深深地扎根于生活之中。因为清晰要去的方向,因此它不再慌张,从而选择了从容。
于是,入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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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卖油翁》中,翁曰:“无他,但手熟尔。”喜欢随手写字,文字像是一位老友,在与我茶中论道。亲切、自然、娓娓道来。
站台上人来人往,擦肩而过的,与之同行的,都有。人群而居之,彼此无需相熟,已是相互取暖。山林依旧,路在延伸。不同的路口,与不同的人和事相逢。但行一程也好,交集而过也好,只要还能触摸到人世间的温度,就算一切都好。
利用每一个空闲,写下我的文字。对于任何事,均无执念。写作亦是如此。随心性而为之。稻子在泛黄,日子在向前。哪里有那么多的顾虑,活得并不久,且让我们尽可能多的去体验。
唯有如此,方能在老去时坐在摇椅上,迎着微风与暖旧,眯着眼微笑想起曾经的过往。指尖在喜欢的文字里划过,尤如钢琴家或轻或重落下的音符,一如画家轻描或重墨的留痕。
一字一句,不取悦任何人和事。也曰:“唯修身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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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衣房的明亮与整洁让人放心,几台洗衣机和烘干机已消毒,方方正正地坐等着。管理洗衣房的阿姨大约五十来岁,个头不大,精瘦干练。头上并不厚密的头发在脑后服贴地挽着,纹丝不乱。南方特有的轻声细语,让她给人感觉特别温柔。
她认真的把酒店客人的衣物分类,按深浅分开洗烘,留下房号后一个小时可取。做这些琐碎的事,她一点也没有不耐烦。
晚上七八点,无事。与她闲聊起来。她说自己是本地人,家里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。从酒店开业就在这里做事,挺喜欢自己的工作,比较简单。
“都是洗衣服,在家洗衣服与这里是不一样的。在酒店会把住客的衣物精细分开,在家有时可以马虎点,工作中不能马虎的。”她慢条斯理地处理着手中的衣物,慢条斯理地说着话,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。
对当下工作与生活的满足感,会让人情绪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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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见咖啡店的小姑娘,是在从一个城市赶往另一个城市的服务区。小小的咖啡店占据着服务区最醒目的位置,在服务区开设咖啡店是个不错的选择,尽管行路的人会匆匆而过,但它能提供解乏解渴的作用。那些凡是能更好地服务人们的东西,它的存在就是美好的,这个企业的方向就是正确。
磨咖啡豆的女孩,细致地做着手上的活计。主动的女孩会一边干活一边讲解她们公司的咖啡文化,这种据说是从猫的粪便中提取的咖啡豆,会减少对肠胃的刺激,口感要柔和许多。
“知春意、花魁、玫夏、娜玲珑、蓝山一号、非洲少女”,这些充满浪漫的名字,留给行路人一份悠远的念想。想起一些人、想起某个浪漫的夏日傍晚、想起一束玫瑰花的心思。
我是那种喜欢追随美好事物的人。
女孩是安静的,不慌不慌地把一道道程序做好。选豆、研磨、冲泡、调奶、加糖。时间在滤网的沙斗里一点点漏掉,赶路的疲惫也会随着它一点点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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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全国门店统一服装的女孩,让在外的人少了许多陌生感。她认真细致工作的样子,让人不由地联想起关于美丽的字眼,一如那些咖啡的名字。
她推荐着店里的明星“知春意”,我点了“花魁”。后者的口感要更多的适合自己。绵柔、花香、苦涩、甜蜜,交织在一起,一口一个小故事。我总觉得“云南知春意”口感硬一些,适合男性。
女孩在小小的工作间,重复着自己的工作,她手下的每一滴浓香,都在告诉路人,路漫漫,且行且慢品。这些沉浸在工作中的女性,身上散发着独特的魅力,不耀眼却温暖。
我亦如此吧。且携暖意在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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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两天的马不停蹄,完成工作任务。第三天属于归程,整个上午就会在等待车次中度过,也算是一段悠闲时光吧。大厅里的书籍增加了几本2024年的《青年文摘》,还有一些文学书籍和报纸,足够打发时间。
看书累了沿湖边散步,兴步走到旁边住户的小路。循着栽满芭蕉的小路入内,两个小姑娘正在玩耍。她们好奇的打量我这个陌生人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与旁边剥笋的老人打过招呼,小姑娘们才放心。
小孩子总是熟悉得快,因为心机不深,设防不多。大点的姐姐看我在拍照,“阿姨,我们邻居种了好看的花,我们去拍吧。”绕过不远却窄小的巷弄,我们在一株雪线莲面前停下,盛开的蓝色花儿,挤挤挨挨,煞是可爱。“来,我们一起拍。”小姑娘们有些紧张,小脸绷得紧紧的,但是能看出她们很乐意并且快乐。
看书、拍照、散步、记录。有时会让遇见的陌生人帮我按两下手机拍照,有时自己拿着手机随意拍拍。找一点能让自己愉悦的事情,消遣这悠闲的时光。
难能可贵是悠闲的心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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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看过世界,见过众生,经历过世事,才发现我们自始至终面对的和需要面对的是自己内在的俱足,它是勇敢、坚定、温暖、正直。
这时我们坐下来,静静地看一段流云飞渡、听一曲老调重弹、话一席旧时桑麻,再无他求。
“未觉三夏尽,时序已新秋。”此时出暑,夜凉如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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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秋季
图片摄影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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